翟佑想到这儿,真想当着陆隽的面,敞亮地呸一声,撕开这厮的假面皮,叫他别装清高了。
庞安志憨厚地笑道:“陆状元,你还见过燕王世子呢了不得。”
陆隽淡然把酒杯放到食案,提筷夹了一块藕片,慢条斯理地咀嚼。他没理由句句要答两个酒疯子,翟佑的揶揄和羞辱,他听得明白。
他顺从喝下翟佑递来的酒,已是在清醒地做着蠢事。
现在的局势,只适合做蠢事,下蠢棋。
在一边默然不语的梁德海终于忍不住,甩了筷子,道:“闹够了吗你们还当是在国子监,随意欺凌后生若让尚书大人,让圣上瞧了,定要撤了你们的官职。”
翟佑摇头笑道:“德海兄,你此言差矣,怎么能把欺凌后生这样大的帽子戴我头上陆大人长我几岁,算不得是后生啊。”
“你——”梁德海把话硬憋了回去,他十分后悔答应翟佑过来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