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惯了他的要求,没有反抗地走到沙发前。不知道要怎么办。
我如同一棵被风吹弯的柳树。河水溢上了岸,枝条全部泡进了水里。
我的手无处安放,不小心抓住了窗帘。
然后哗的一下,拉开了十几厘米,
他在我耳边恶劣地说:“既然你想看月亮,那就在这里看。”
虽然有一层白色蕾丝纱帘遮挡着,但是我依旧紧张得动弹不得,眼泪汪汪地说自己站不住。
“你哪里站着了,你明明坐着。”
也许是我的错觉,我觉得他今晚比平时都要更不近人情。
我的脸贴在冰冷的玻璃上,一只眼睛瞥见了对面的漆黑的房子,还有楼下马路上的光。
偶尔有汽车驶过的声音。
然后一切的景象都在飞快的颠簸漂浮,如同地震一般碎成了转块瓦片,全部叠到了我身上。
潮水滚烫地冲刷着松软的礁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