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他都习惯了。
但谢清砚留下了,他们靠在床脚坐到后半夜,窗外电闪雷鸣,雨声潇潇。
他们住在巨大的鼓里,四面都嘈杂错切,雨点子噼里啪啦,风穿过山林,呼啸着,呜哇——呜哇——鬼哭狼嚎般,树枝桠的倒影在闪电照亮时,也像鬼怪探出爪子。
谢清砚触景生情,给他讲了一堆道听途说的鬼故事,诸如山里的熊嘎婆,北极大脚怪……企图吓哭他,但见他没反应,又扁嘴说他好没意思。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风雨如晦,窗帘外,天光蒙蒙亮,又过去多久,肩颈处多了个重量,刚才还咋咋呼呼的人,呼吸均匀,沉沉睡去。
宿星卯偏头看她,犹豫半晌,将谢清砚抱上床,盖好被子。谢清砚比他想象中还要轻些,落在怀里,几乎没多少实际的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