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书修猛地提高了声音,脚从桌子上放下来,重重地踩在地板上。
他的手腕上有一圈深褐色的勒痕,像是被什么东西捆过很久。
“凭什么他可以每天坐在教室里做题,晚上回去有热饭吃,周末还能跟你约会?”他的眼神变得凶狠,像被惹急了的狼崽,“我呢?我只能躲在桥洞底下啃干面包,下雨的时候连块遮雨的塑料布都没有,那些人追杀过来的时候,我得像条狗一样往山里钻!”
楼吟看着他脖颈上那道蜿蜒的疤痕,突然觉得教室里的光线好像更暗了些。
“你在被追杀?”她问,“被谁追杀?”
“谁知道呢。”子书修别过脸,看向窗外那棵老槐树,树叶在风中哗哗作响,像是有无数人在窃窃私语。
“可能是哪个分身惹了麻烦吧,我们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一团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