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意气风发时,六宫粉黛无数,每每打了胜仗都在这太乾殿莺歌燕舞。崔皇后贵女出身,为人端方淳厚,见不得那些不正经的场面,常常将自己关在宫中。
关久了,便关出心病来了。
等他回头,想弥补往日遗憾时,已是无力回天。
我听见他话语里的怅然,眼前再次闪过那个温柔带笑的面孔。
说起来,崔皇后是当年在深宫中,第一个对我抱有善意的人。
许是今日到了抚兰苑,玉兰花的香气将人的心肠也熏软了些,我闭了闭眼,道:“过几日,臣会带太子殿下来看望陛下。”
“那个臭小子,”他嗤笑一声:“这些年都把他溺爱成什么样了……”
“反观陆家那小子,可不像他爹一样。那是一头常年盘踞在大漠的狼,实难养也。”
“好在,朕给他留了最后一道保命符。”他低沉暗哑的语调终于有些上扬,隐隐透出一丝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