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发现手指上那枚戒指是取不掉的,卡得并不紧,用肥皂水和乳液都拿不掉!
什么啊?这是锁吗?又不可能拿剪刀钳子弄断……
烦。
六月二十八日,大雨。
我总是梦到一个人。
看不清长相,但他左耳有一个和我位置一样的耳骨洞。
他也没在梦里跟我说过话,我们之间好像隔着层层雾气,不是清晨薄薄的雾霭,而是那种深山老林中遮盖一切的浓重大雾。
在那之后,我的脑子里总是盘旋着几个字。
疼才能记住。
六月二十九日,暴雨。
其实医生建议的是让我用录音笔记录每天发生的事情,文字可以改动,声音一留下就是永恒。
可是我讨厌任何响动,自己都不想说话。
那支黑色的录音笔,外形明明是钢笔。
我拨弄着开关,想着要不要留下点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