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红色的光芒在浓雾中闪过。
祁栖白站在白色的防盗门前,十几分钟过去了也没能抬手敲响门。
手上拎着的透明盒子装着的芝士蛋糕,边缘因为在常温下面呆了太久的时间,都有些晕开了。
口不择言,伤人伤己。
他立刻就后悔了。
奈何摔门离开以后,美罗军部送过来的军报紧急,不得已忙到深夜。
她的生活一向规律,如今这个时间已经睡了吧。
走廊的灯再次熄灭。
冷白的走廊忽然陷入黑暗,卫星光从整面落地窗涌进来,清冷地笼在他银白的发上,勾勒出宽阔的肩背与笔直的脊线。男人肩头的军装因为长夜的疲惫多了几分塌陷,整个人看上去孤独而落寞。
金曦闯入的时候只见月下仰眸,沾染了一身冷清的银眸,疲倦而又难以言明的清冷。
她的委屈,又像瀑布一样,倾泻而下,流入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