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的薄荷凉茶,杯壁凝结的水珠越聚越多,不堪重负地滑落,在桌面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沙塔尔望着空荡荡的门廊出神,直到指尖被冰凉的杯壁激得一颤,才蓦地惊醒——这已不知是他无意识间斟满的第几杯。
他一口未碰。
那杯茶同它的“前辈”一样,被他信手倾洒在门前滚烫的石地上。
“刺啦——”一声轻响,水渍在毒辣的日头下瞬间化作一缕白烟,挣扎着升腾,旋即消散无踪。
身后的门扉被叩响时,沙塔尔的心跳没来由地漏了一拍。
他倏然回头,却在看清来人那张写满谄媚与算计的脸孔时,眼底刚刚亮起的一点微光骤然熄灭,连敷衍的问候都懒怠出口。
“狗剩”摘掉帽子,动作浮夸地行了个近乎滑稽的大礼,咧嘴笑道:“久违了啊,‘沙塔尔老板’。”
“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