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无尘站了起来,她慢慢地走过来,姿态很轻松随意,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危险。
也许并不是水无尘的人危险,也不是她的动作危险,而是她即将吐露的东西危险。
“这种事能叫一个国家瞬间灰飞烟灭。”水无尘的眼睛之中仿佛燃起来自久远魔域的烈焰,“可是这样可怕的事落在某个人的身上,就叫做情爱,很荒诞对吧。”
千雪浪没有说话,他莫名地想要避开水无尘的注视,可最终还是没有挪开。
水无尘站在了不远不近的地方,被月亮的阴影遮蔽着,她没有走到月光之中来,而是在黑影里轻声道:“血脉薄弱的半魔几乎与人无异,而血脉纯正的半魔则容易被魔血反噬,然而这就是生存,生存岂是简单轻松的事。我心中明白策郎,策郎也明白我,倘若我们有一人死了,另一个绝不会独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