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读数载无一功名傍身,家中姊妹有冤无处可诉,有恨无处可发,两老痛失爱女含恨而终死不瞑目,一家五口只留了我一人苟活于世,有什么意思呢?”他带着淡淡的笑意舒了口气,“如今终于有了翻出此案的机会,于我而言是幸事才对,姑娘。”
文绮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开解他——她也不知道活着到底有什么意思。
她曾经满腔仇恨地蛰伏数年,可今日回头再看,却是故人已逝,仇敌也一个个地死去,她的仇恨无处安放,连一个落脚地都不曾寻到。
有时候她也会想,那这么多年的苦心孤诣又是为了什么呢?
文绮拍了拍姚顺的手背,低声道:“我会找曲大夫救你,若是活下来……这个答案你自己慢慢去找吧。”
可如今看来,他是不愿再找了。
仇恨和痛苦太重,总压得人喘不过气。
“好好将他安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