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的,在他落座后,周围已有其他桌的军官们过来打招呼,有的是过来给儿子要签名的,有的是也见证了柏林授勋的老年将官们,专门过来拍着年轻人的手臂叹一句“后生可畏”。
直到这些认识不认识的寒暄客套都告一段落,酒吧里的音乐声也适时响起《玫瑰人生》。这是以浪漫爱情为主题的法国香颂,不一会儿男男女女便借着酒劲离席,随着悠扬的音乐滑入舞池。
可是,直到周围的椅子都快空了,这位已经喝了叁杯干邑白兰地的男人却丝毫没要动的意思。
他懒散地陷在扶手椅里,手里把玩着一只银色的Davidoff打火机,军服和黑色皮靴包裹下的长腿随意伸展,修长手指搭在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叩着。湖蓝色眼睛也半阖着,似醉非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