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夫饮下城中父老递上的热酒后,身材矮胖的殷通感慨道:
“我来北地为郡丞数年,但闻塞外胡寇滋扰边关,劫掠商贾,将士仅能将其驱逐,却从未深追。然自去年郡尉上任伊始,内御戎骑,募良家子,遣商贾间谍深入匈奴,观其虚实。”
“今日郡尉以虎贲八千出塞,步骑满道,旌旗如云,甲兵曜曰,震威扬灵,如风行电照。不过旬日,便得闻捷报,击破匈奴,如摧枯折腐,斩首过千,缴获无算,威震塞外,开疆五百里!实为北地自灭义渠后,从未有过之功绩!”
黑夫拱手道:“黑夫能远赴塞外,多亏了郡守和郡丞在内调度,车马粮秣供应不绝。”
“不然,郡守好比是相,郡尉好比是将,将相戮力同心,我这做下吏的,只是奉命行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