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云还在京郊大营,韩雪飞又远在西北,周伯刚才也被打发到厨房里炖肘子去了,朝汐觉得自己嗓子眼里都在冒烟,想喊人都叫不出声。
她叹了口气,强挣扎着把自己翻过来,伸手拽过一旁的被子,胡乱盖在身上,她觉得自己骨头缝里都在冒酸水,眼皮重的根本抬不起来。
朝汐迷糊地摸了一把自己的额头,隐约觉得有些烫手,这才惊觉自己原来发烧了,她这几年来不太生病,所以偶尔来一次,便显得格外严重,烧的她七窍生烟,耳鸣不止。
她在床上躺了一会,思绪很快被高烧搅和成了一锅粥,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都开始往外冒,一会儿想着:“周伯的酱肘子可别炖糊了,这老头最容易糊菜。”
一会儿又想着:“桑晴那边到底该怎么办?是继续装糊涂混过去,还是干脆就跟她摊牌,到最后老死不相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