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生病,时念念几乎请了一个周的假,虽然临近期末放假课不多,再加上她刚拿了奖,带课的教授也了解她的身体情况,特地嘱咐养好身体再回学校也没关系,但时念念还是不想浪费时间,再加上她今天要做一个特别重要的决定,所以她起了一大早,又收拾东西准备去学校了。
她又在小桃花琐碎的叮嘱下围巾棉服毛绒手套,里三层外三层的裹得严严实实,才被允许走出这个她生活了快要一年的地方。
车内暖气开的很足,时念念将几乎遮住她半张脸的围巾扯到鼻子下缓了口气,视线闲散间移到了车窗外,窗外树影绰绰,略过行人匆忙的的影子。
如今昼短夜长,她赶早八,这会天才曚曚亮,厚重的乌云铺陈在灰白的幕布,像怎么也抹不开的铅灰色铅块,偶尔有几缕冷淡的冬日阳光从细缝间挤出,又吝啬的投在沥青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