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拇指,带着一种安抚的、近乎无意识的力度,轻轻摩挲过他食指指根那块最坚硬的枪茧,动作细微而有力。
“库坦的孩子,”她开口,声音平稳如水,目光却投向了远方暮霭沉沉的地平线,“……在用阿依努语唱他们自己写的新歌了。乌鲁克爷爷坐在道厅的桌边,不再需要担心被驱逐。明……”提到儿子时,她的声音愈发柔和,带着钢铁般的韧劲,“……他很好。在走他自己的路,一条……阳光能照进去的路。”
她没有直接回答“满意”与否,只是用这叁件坚实如山的“现在”,构筑了答案的核心。
尾形覆在她膝上的手猛地一震!他眼底的风暴骤然狂涌,下颌线条绷得如同拉到极致的弓弦!仿佛下一秒就要被这过于平静的回答撕裂!
然而,阿希莉帕的声音并未停止。她的指尖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摩挲了一下,动作细微而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