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尾形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山雀扑棱棱飞走的声音填满了沉默。夕阳的光辉沉甸甸地压在回廊上,将两人的影子紧紧贴合着,拖得老长。
良久,就在暮色即将完全吞没那棵库坦松的轮廓时,尾形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像石子投入深潭,带着一丝罕见的、近乎生涩的试探:
“阿希莉帕。”
阿希莉帕转过头,对上他深不见底的黑眸。那里没有平日的审视或命令,只有一片难以解读的深沉,深处翻涌着她熟悉的、却极少被这样直白呼出的某种东西——恐惧的暗流。
“你对现在……”他顿了一下,喉结几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满意吗?”
声音不大,却像一把生锈的钥匙,猝不及防地插进了他们十数年间心照不宣、未曾捅破的那把锁里。庭院陷入一片绝对的死寂。
阿希莉帕静静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