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这样的人,在意别人在意不到的事情,像是完全靠着本能在生活。可怜的是,别人不能体会到她的心情。她并不是无理取闹。
林槿想起,她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们一家人会永远生活在安城。他们在家附近的幼儿园读书,长大了就去隔壁的小学。每年清明要去境湖垂钓,冬至要吃胡葱笃豆腐。就连城里的公交车车身贴上了大幅广告,林棉都要伤心,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现在真丑。她总是那样执着地保护着自己留恋的记忆。
于是他任由她的头歪歪地躺在他手臂上,眼泪洇湿了折起的袖子。
快晚饭的时候,林棉已经停止了哭泣,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等她洗完脸,他们两个一起下楼去。今天外婆要请同族的一些亲戚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