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年男人耸了耸肩,轻描淡写:
“谁知道呢,八成赌博了吧,欠了一屁股债。不然当年怎么那么着急卖家宅啊?这是他爹妈留给他唯一的东西了,还是低价处理,估计被追债了吧。”
是不是被追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当年她拿着路边随便捡来的宣传单充当录取通知书,向陈挚要来了好几万。
她从来没有想过他的钱是哪里来的。
他给了她,她就拿着。
比什么都心安理得。
横穿几个村庄的河流源头是一座山。
越临近山脚下,越是荒无人烟。
无人往来的路尽是野草,差不多人一般高。
密树茂盛不见光,白日里都显得有些阴冷。
穿过树丛,便又是另一番景象。
滚过岩坡的河打出四溅的水花。
远远便听到哗啦啦地响。
没有了茂树的遮挡,阳光肆意倾洒,染得水波闪闪发光。
河岸边,有一座孤零零的小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