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克斯没有追究,知道作为统治者,有时该让别人占到一些好处,不能处处严格。
处理完这些正事后,他一个人在庄园内逛了逛,凭借记忆找到了主书房。当年,作为伯塔父亲的谏官,他曾在这里生活了许多年,对整个庄园的布局再熟悉不过。
他站在一片陈旧的贵重家具和散落在各地的纸页中,想起来,无论有多忙,伯塔的父亲每天都会坚持写日记。
希克斯突然难得地产生了一种堪称平庸的好奇:这个曾经的交心好友和知己,这个被他背叛和辜负了的家伙,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会是怎么看他、怎么咒骂他的?
本来,他觉得日记这种东西,必然是被放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锁起来,即使真的留到了今天,也早该被乌鸦啄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