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见她不高兴,以为是因为方才的事,便出声解释,“方才——那姑娘定然是看到咱们车上的东西多,这才出来碰碰运气,不是冲着我来的。”
江清月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刚才的事她早就翻篇了。
“我只是觉得这世道对女子尤其不公,灾年才刚刚露头,女子都已经早早地打好价钱,都成了待价而沽的商品。”
刚才那十多岁的丫头是,她母亲是,刚才那拦车的姑娘也是。
原本她们本该是孩子、母亲、待嫁的姑娘,如今摇身一变却成了别人家的童养媳、粗使婆子和小妾。
“等荒年真的来了,女子还有活路吗?”
闻言,宋砚眼底也流露出一抹不忍,随后叹了气,“没办法,这还只是开始,以我们现在的能力,救不了任何人,只能自保,往后这种情况只会越来越多,难受的话就别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