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前路比比皆是倒在路边的人,许三多经过他们身旁时嗅到极重的刺激性气味,拿着酒瓶的,拿着药瓶的,他们连系上鞋带都无能为力。
阿瓦兰茨没有这些,他麻木地想。不对,是有的,只是老a们从来没向他展示这一面。
许三多还没能准备好迎接世界的宿醉,醉汉们呼号着不知所云的浑浑噩噩,街边小巷里吐出一片泥水色的烟雾,他只能加快脚步,穿过他们,逃离。
他心里开着月季,荡漾起小麦啤酒和蜂蜜牛奶,空虚的心脏被这些慢慢填满,温情于他而言触手可及。许三多迟来地意识到,他过得比很多人都要幸福。
等到凛冽的海风驱散混沌的空气时,许三多仰起头,朝着阳光一路奔跑。
肺部空气被尽数挤压出去,许三多大口大口地把新鲜的海风补充进身体,他望着眼前的景象,不由得露出这次旅程中的第一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