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言语、神情都点到即止,如蜻蜓点水,让人多分辨一秒都有种解读过度的羞惭。
于是倪雀很快就停止了那些无意义的胡思乱想,不解没有了,只剩下微妙的尴尬,她没什么技术含量地搬出个早已丧失时效性的话题:“你怎么下来了?”
水烧的不多,没一会儿就烧开了,白雾从壶口源源不断地冒了出来,开水滚沸的声音咕噜咕噜作响。
很快,“答”的一声轻响,烧水壶开关弹起。
江既迟拧开刚才一起拿出来的另一瓶矿泉水,倒满纸杯的一半,又倒了一小半刚烧开的水进去,然后端给倪雀,同时答说:“我也喝水。”
他没有揭穿倪雀话题转移得有多生硬。
倪雀接过纸杯:“哦。”
嘴唇贴上杯沿,抿了一口,水温刚刚好,热而不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