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妈他们呢?”我站在床尾的位置,手握着病床的栏杆,尽可能让我说的话听上去可信些。
“走了。我妈说明天请了个护工。”张嘉楠僵硬地躺着,连说的话也变得干巴巴的了。
我看见张嘉楠的嘴皮破了,头发也因为卧床而乱糟糟的。她的病床柜子上基本没什么东西,看着不像是要长住的样子:“医生说大概要待多久啊?”
“一个月吧。”张嘉楠好像自己也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我往前走了一步。张嘉楠由于头上有伤,只能把刘海都弄开,眼镜也取下来。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人取下眼镜后眼睛会变大,她平日里本来就没有什么表情,现在任何的神情变化反应都变得好清晰。她眼睛水汪汪的,像是已经预判好了我对她的审判,没有辩解的、高举双手的投降。我感觉现在我无论问她什么,她都会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