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后轮,半张车牌,和绝大部分车尾,卫凛冬的腿就跟它们在一起,这幅画面持续了足够久,与方才那股来势汹汹的感觉完全不同,这时候又异乎寻常得静——
边野眉头蹙成了一个小结扣,他往前探身扒上窗户,专注地看。
很长一段时间那双脚没动,深灰的西裤与这一片晨曦未露的黯然天色意外融合,晦暗不明。
卫凛冬站了很久,香烟灰烬飘飘洒洒,直到烟头堆积了些许,车门才打开。
脚跟着上去。
这辆车完完全全消失在视线尽头的时候,边野转过身,开门,上楼。
卫凛冬下达禁令后,昨天下午一直到晚上边野都没有出门,他跟工地请了假,在某些事情上他可以很乖,不过禁令不过夜。
走上楼梯,窗边椅子上倒坐了个瘦高的男人,在发出声响的那一瞬,这个人把脸别开,低下头,在椅背顶端制造出的臂弯中,蹭了蹭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