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祠堂时,三少爷将起轿后揭下的幕篱又重新戴好,不肯给人瞧他的珍宝。
祠堂阴森森的,大白日透进的光,全被那一排排的牌位给吞了,这人间最像地府的地方,踏进去让人觉微微的寒凉。
因着透纱罗的遮挡,青蘅看不清,模模糊糊的更像鬼影。
大少爷来得最早,已跪在蒲团上垂目哀祭。
三少爷扶着青蘅往前,好似青蘅戴着红盖头要去跪拜高堂。他面上笑盈盈的。
不忘跟大哥打个招呼:“大哥,你来得这般早,阿娘看到你一定很高兴。”
大少爷并不答,仍肃穆地跪在蒲团上。
三少爷只觉没趣。
青蘅跪在了大少爷的身旁,左侧三少爷细声说着什么她没注意听,心神全放在从怀里取出的绢帕上。
点燃三炷香,三少爷上前插进祭祀香炉,而青蘅的绢帕塞到了大少爷的手中。
多亏这纱罗的遮挡,偷偷做些什么方便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