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她和他,是站在同一片思想原野上的两个旅人,偶然相遇,然后讨论起了远方的地平线。
“你的观点,”洛伊的声音有些干涩,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以此来掩饰自己一瞬间的失态,“有理论漏洞。彻底消除信息素,意味着改变人类繁衍的基础模式,这会引发更大的社会恐慌和伦理悖论。真正的平权,不应该是抹杀差异,而是在承认差异的基础上,寻求权利的对等。”
他虽然在反驳,但语气已经完全变了。那是一种在学术争论中,对一个有价值的对手,所表现出的、不自觉的认真。
“那你的意思是?”
林晚顺着他的话追问下去,身体又向前凑近了一点,两个人的距离在不知不觉中被拉近了。
“我的意思是,”
洛伊的目光重新落回自己的笔记本上,他拿起笔,在空白处飞快地画出了一个复杂的分子结构图,“问题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