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帝国酒店,水晶吊灯洒下刺目的光芒,映照着衣香鬓影。一年过去了,百合子作为“花泽百合子”的名字已浸透了上流社会的浮华尘埃。她端坐在铺着雪白亚麻桌布的圆桌旁,纤细的手指捏着描金骨瓷杯的杯耳。象牙白的高领蕾丝衬衫配着丝绒束腰长裙,裙摆层迭处缀着米珠,颈间是一串圆润但绝不张扬的天然珍珠项链。身边围绕的华族夫人们,如同精美的人偶:繁复的盘发插着玳瑁梳或珐琅发簪,昂贵的巴黎香水与脂粉气息混合,织锦面料包裹着精心维持的身段。
空气里弥漫的却不是对时局的忧虑,而是一种诡异的、醉生梦死的萎靡。报纸头条关于军备扩张、边境摩擦的消息,似乎远不及她们手中最新的时装画报重要。
“听说了吗?佐佐木家的那位,这次晋升少将可是下了血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