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偏楼不是一张白纸的孩子,他清楚对方想做什么坏事。
从十岁到十三岁,三年来,每回堂舅登门拜访,他都会找个地方躲起来,钻过鸡窝,爬过树,甚至是村口黑漆漆的水缸。
哪怕过后会被爹娘责罚打骂,也比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好得多。
他不是没有和爹娘提过,也清楚爹娘大概从他避之不及的态度里瞧出来些端倪,可他们却不约而同地默许了——
说着“他是你堂舅,你怕什么?”对他的遭遇装聋作哑,有时还会将他锁进柴房,以防他躲到犄角旮旯的地方找不到人。
就像做游戏,没有尽头的恐怖的游戏,输掉的惩罚是堂舅不经意摸来的手,和爹娘漠视的谄媚。
那个男人享受着猫捉老鼠的乐趣似的,陪傅偏楼玩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