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佐荫身体猛地一僵,血液瞬间凝固,一源自本能的恐惧攫住了她。
她缓而慢猛地转头看向阴影深处——
就在几米开外的转角阴影里,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站着一个身影。
是任佑箐。
她穿着那身熟悉的,价格不菲的私立中学制服裙,身形纤细笔挺,姿态依旧如同精心摆放的瓷器模特。
微微歪着头,手里还拿着一个看起来像是刚刚在使用的素描速写本和一支削得极尖的炭笔。阳光斜穿过枝叶,在她精致绝伦的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
只有平静。
平静地看着她们,琥珀色的瞳孔在光影折射下平静地流转着诡异的光泽,深不见底。那张脸上依旧没有过多的表情,没有愤怒,没有震惊,没有极端的控制欲。
像一潭冻结的死水。
然而,就在任佐荫惊恐的目光锁定她的刹那,变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