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猛地扯住她的发髻,不顾上面的薄金碎玉刺割着手掌,紧紧攥在指间,大力地拖着她向深不见底的宫殿内走去,赤裸的脚踩在木板上没有一丝声音,被拖拽在地上的女人抱住头皮,竭力地蹬踹着哀嚎,
“啊啊啊——王上——求您放过妾……疼啊……疼……王上啊——”
他充耳不闻,好像拖着的不是个活人,而是一只死畜。人影消失在一根根朱柱交汇的尽头,不多会儿,连女子凄厉的嚎哭也听不见了。复又一片寂静,侍卫和突然出现一样,又悄无声息地隐匿在黑暗里,宫殿仍旧是庄严肃穆,巍峨凛然的。
她竖了手指,示意守门的宦官不要出声,佝偻着驼峰的老太监垂目目送逶迤在地金阶上的海棠红裙裾转过一个弯消失在视线里。
凤髓香的气味浓郁到让她闭了闭眼,墙角四座半人高的麒麟香炉全天不断地吐着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