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黏糊糊,也不知是从哪户人家门里传出来的。
他孤家寡人一个,从来也不过节,宫里头的节,那是给宫里头的主子们过的,同他并没有干系。
多年来,他游离在外,不过节也不过生辰。
若非今夜站在这座半旧的宋宅门口,他几乎都快忘了,他是腊八这日生的。
幼年时,家中贫困,休说寿日,便连腊八这般的节庆之日,也是过不起的,谁又还能记得这一天不仅仅是腊八节,也是他的生辰。
他不曾叩门,走至一旁,一掠越上了墙头。
靴尖点地,一阵风似地进了内宅。
然而谢姝宁像是通灵似的,竟在他落地的刹那不偏不倚地出现了,就站在距离他两步开外的廊下,面上带着笑意。
汪仁不禁有些窘迫。垂首轻咳了两声。
谢姝宁看着他笑,裣衽行礼,道:“印公深夜到访,可有要事?”
汪仁已经很久不曾叫谢姝宁抓到过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