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婉下意识垂眸,瞧见那双玉白的手拦在她身侧,正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桌面,似是有些没耐心地静待着回温后,重夺在她身上为非作歹的权力。
是冷静的,却又不容置疑的急切。
完颜异行事从来如此,是很难用单单一个特质去命名的矛盾感。
房事上对她算是尊重的,但也丝毫不会掩饰自己的欲望,并不担心这样的侵略力会让人不适。
更像是给她下达一份不痛不痒的预警,过了警戒线,便再无顾忌,随心所欲地拉她共溺洪流。
他不是会被顾虑与清规自缚其身的人。
转眸间,凉度已明显减弱的手忽然引着她的手往自己主人的脖后一圈,他随口打断了她的出神,“专心。”
这人从来也不是打商量的语气,这样居高临下的状态下,几乎是命令的口吻,但并未给人以不舒服的压迫感,反倒莫名勾得人有些心猿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