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方说,自从雪夜看清她的自嘲,沉烈便未曾在她面前再挥过那把剑。
比方说,他每一次轻抚她长发的瞬间。
或许是他们当真太过了解彼此,所以每个举动的指向性都如同赤水迢迢,奔赴心头。
执伞的青年摩挲她柔软的侧脸,忽然地低身一吻。
伞面轻轻一颤,积蓄的雨水噼里啪啦地滚落地面,溅起一阵清澈的水花。
“阿婉,我知道回眸旧事全无意义,也不想说感同身受的虚言,”吻轻轻分开,沉烈仍旧与她双额相抵,“但的确无法对你的往事无动于衷。”
“或许从前无可更改,但从今往后,前路漫漫,”伞下的一方干净空间里,他合在她耳后的手轻轻一握,承诺般置言,“总有我同你并肩。”
郑婉抬眸看了他一会儿,随即笑了。
她主动踮脚,在他唇上浅浅一咬,“走吧,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