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构塑自身路上的那么多瞬间,他未曾有过参与的契机。
他在她生命中的角色,只是千帆过尽后的聆听者。
但其实他也曾有过无动于衷的旁观时刻。
他明白自己从前种种皆有缘由,明白自己每一个决定都不必后悔,明白他再度回溯,也不过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但他眼下,的确在无可避免地烦躁自己那时的冷漠。
尤其与郑婉共度那么多瞬间后,摸清她每声喘息的节奏后。
他才后知后觉,那天下雨,她其实很疼。
对话的空白被雨声反衬得很明显。
少女纤细的手指拨开帷幔,两人的对视变得无比清晰。
“沉烈,”她轻轻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她看着他的双眼,笑了笑,道:“何必自省。”
郑婉往前一步,抬手覆在他胸膛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