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
无常意味不明地看了眼向导室,游星奕的房间还亮着灯,里边只有一个人影。
“我没关系的,”无常讲话时带着一股江南的温软,“反正没事做,我早些来替你,你去陪瑶光,别让他等太晚。”
上半夜的哨到一点,祁连交了班 ,收拾好站里发的慰问正打算跑路,门口传达室的兄弟喊住他,说司副留了东西,交给他一个带提手的硬纸盒。
他怕萧山雪等急了,没拆开看,左手一盒石头五仁,右手一个纸盒子,背上背着从卫生队诓来的学习材料匆匆忙忙跑到医院去。
凌晨一点过,医院走廊已经关了灯。头发花白的中年人坐在楼梯间的角落抽烟,有人躺在地上枕着脸盆睡觉,换洗的衣服搭在防止轻生跳楼的栏杆上。祁连这样年纪的不多,离别和疾病是还没扑到年轻人檐下的台风。
萧山雪的房间在走廊最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