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阴沉着脸, 面色越发不善,“这样蛊惑人心的女人, 更该杀了!”
“您错了阿玛。”废太子抬起烧得通红的眼眸,“没了她,儿子早就死了。”
他在过剩的父爱、扭曲的君恩里压抑了那么多年,时至今日失去所有,终于敢抛开了一切桎梏的枷锁,决定要亲手将这胸膛狠狠撕扯开,用尖利刀刃剖下那颗孤独无望的心给康熙看。
“阿玛。”
“您若杀了她,便等于将儿子再杀了一遍。”
“您恐怕不知道吧?从很早之前起,我便很羡慕九弟可以在您膝上撒娇,很羡慕十弟可以在您面前插科打诨,也很羡慕十四弟犯了错可以撒腿就往永和宫跑,更很羡慕他们有拼死也会护着他的额娘。”
雪静静地落着,簌簌打在周围众人头上顶戴上,所有人都不敢言语,于是着风雪之中,唯有废太子那仿佛被冰雪湃得冷透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