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她身上沉重的枷锁仿佛暂时消失了,像个真正的、无忧无虑的少女。维克托的目光紧紧锁在她身上,看着她弯腰采花,看着她被同伴追逐时惊慌又带笑的躲闪,看着她躺在花丛中望着蓝天白云时那片刻的宁静。他记下了那片花田的位置,也记下了她与同伴相处时眼中闪烁的光彩——一种他从未在她面对家人或自己时见过的、鲜活的生命力。
他甚至“无意”间看到了她回家的场景。那个酒气熏天的父亲堵在门口,粗暴地拽着她的胳膊咆哮着,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她脸上。莉亚丝瞬间从花田里的精灵变回了那个瑟缩惊惶的兔子,低着头,身体微微发抖,小声地辩解着什么,换来的是更不堪的辱骂和推搡。她眼中刚刚还闪烁的光彩瞬间熄灭,只剩下认命的麻木和深深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