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裴寂只手缓缓覆上心头,“我又该怎么办呢?”
心口痛极了,像是被人一点点碾碎,他的指节攥紧了衣襟,将清淡的布料攥出褶皱,裴寂蹙着眉尖,承受着酸涩的痛楚。
沈元柔为什么不能爱他。
她们是义母子,是世上最亲近的人了,李遂独爱她,他也爱着沈元柔啊,既然她要成婚,为何不能考虑他呢?
“咳咳咳……”裴寂捂着心口,偏头低咳着。
“公子,公子这是怎么了?”曲水担忧地看着他。
他连忙将帕子递过去,为裴寂顺着脊背。
裴寂猛然灌下一口冷茶,却呛咳得更厉害了,眼泪也顺理成章地顺着面颊划落。
“义母要娶他,是吗?”他问曲水。
“这,家主的意思,我们这些下人也不能知晓啊,”曲水如实道,可看见裴寂的眼泪,又忙道,“应当不能吧,家主要是真的有娶李道长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