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时安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被人流吞没,直至彻底消失不见。
“下次见。”他低声重复了一遍。
暑假结束,新加坡的雨季又到了。
天还未亮透,校门外的水泥地已被早间的骤雨洗得发亮,树叶滴水,风吹过教学楼时总带着几分潮湿味。
新学期才刚开始,课程还不紧,早上的校务通告比课业还多。
午休时,沉时安刚走出图书馆,就被教务主任叫住了:“沉,放学后来办公室一下,有老师想和你聊聊。”
他应了一声,没有多问。
下午最后一节课是数学,窗外的天空低压压的,风吹动校服袖口。
沉时安手撑着下巴,白色的笔记本上写着整齐的公式和图表。
放学铃一响,他收拾好东西,准时去了教务处。
负责升学指导的是Baker老师,一位四十多岁的美籍女教师,温和而务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