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之的力度不大,他前脚出了厢房, 后脚慕汐便清醒了。
昏倒前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亦随着她缓缓睁眸的霎那涌上心头,她拢着锦被盖在脸上, 一路走来的艰辛和苦痛仿佛化为利剑,毫不留情地**在心头。
泪水从眼眶滑落, 转瞬便浸湿了底下那个金丝软枕。
她想起阿妩, 想起袁庆平,想起林悦华,想起芳娘子, 想起缕月,想起景嘉珩, 想起沧叔......还想起了她前世的种种。
慕汐不敢哭得太大声, 只窝在被褥里抽抽噎噎。
她也没有哭太久, 也不愿哭太久。不消半个时辰, 慕汐便忽然想到什么,登时就止住了泪。
她坐起身,拭掉脸上的泪, 打开门。
连廊上正候着两个年约十五上下且身着宫装的丫头,两人的面容很是清秀,虽说裴行之鲜少进京,庐缃馆平日里无人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