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还是应该乐观一些,元盛也许不久就会找到人来接应他们。
白惜时感觉伤口好像又裂开了,眼下天气太冷,手脚都要冻僵,她不知道滕烈还能坚持多久,自己又能坚持多久。
滕烈此刻身上虽然盖着一层棉被,但睡久了还是有醒不过来的危险,所以白惜时每隔半个时辰就会将他叫醒一次,给他喂点冷水泡馒头。
待到滕烈吞咽完,二人磕磕绊绊来到一处下山的山坡,白惜时目测了一下高度,蹙起眉心。
坡度有些陡,如果她就这样拖着滕烈下去,必定要连摔几个跟头。
如何是好呢?
滕烈此时尚算清醒,看了眼面露迟疑的白惜时,似乎是理解错了她的意思,跟着侧头望向山坡。
天寒地冻,白雪皑皑,前路崎岖渺茫,后头又留下一连串的雪印踪迹,虽然很快又被新下的雪覆盖,但也很可能会被留下的山匪寻迹追踪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