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云儿心里也隐约猜着一些,这时得了证实,不过是心里微微一哂,不曾为这三人“有缘有故”的奉承而失落,只又想起了另一桩事:
皇帝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养怡居里,高言正不疾不徐地替皇帝研墨。
高言年轻体健,又识文断字,到底是比旁人更得用些,如今已然是养怡居里最心腹的大太监了。
皇帝走笔不停,连着批了七八份折子,用力抬头伸了伸肩膀:“什么时辰了?”
“皇上,是巳时三刻了。”
“去玉泉宫用午膳。”
“是,奴婢这就叫人去吩咐。”
皇帝停了笔,抬眼看一看高言,又低下头,并没接着批阅奏章,而是慢慢捻着御笔上翘起的一根杂毛:“虽然你是皇贵妃荐来的,可是一向谨慎,从不和皇贵妃过分牵扯,皇贵妃也知道进退……”
“皇上,奴婢……”
“你跪什么,朕什么都没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