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他从脖子间取下毛巾,小心翼翼地帮他擦拭额头上的伤口,“你受伤了。很疼吧?你怎么一个人躺在这?昏倒了吗?能起来吗?我扶你去校医院好不好?”
他怎么能这么温柔,他居然这么温柔!
他近乎在这一瞬间就沦陷了,又想起昨晚发生的事,这一刹那,他仿佛在自己的身上嗅到了一股难言的恶臭。
他只得慌乱地推开李砚凉,拔腿踉跄地跑,回到宿舍以后,惊讶地发现有条灰黑色的毛巾以极其滑稽的方式挂在自己的腰间。
魔怔了一般,他带着毛巾进了浴室,用毛巾搓着自己身上的皮肤,把皮肤挫得发红发疼甚至有点脱皮了还在搓,仿佛这样就能把自己给洗干净。
自那以后,他小心翼翼地藏着对他的喜欢,想借着归还毛巾为借口和他搭话,却总是在快接近的时候怯场,手指攥着毛巾,指尖攥得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