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刻意收起什么表情,也没有带走什么馀韵。
只是背影比平常,少了一点冷,少了一点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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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动,整个人缩在被窝里,一动不动。
但她没有哭了,也没有像昨天一样觉得自己被丢下。
因为她知道——他会回来。
她不知道这种「知道」是哪来的。
就像一种被训练出来的直觉,他的规律,他的行为逻辑,还有……他那些惩罚背后从不说破的控制与保护。
她甚至……有一点点期待。
可期待和恐惧并存,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她一边等着,一边又害怕他的绝对威严。
这种情绪拉扯让她把自己埋得更深,几乎看不见人形,只剩下一团被压皱的被子。
门把转动声响起的瞬间,她眼睛睁开。
不意外。他果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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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柏川走进来,手上仍然是昨天那两样东西:药膏、打湿的毛巾,但今天多了一个纸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