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镶金包间里三分之二的人都是各个大学的教授或者讲师,老太太在物理学院任教到八十岁,听说退休那一年学生给她的手写信装满两个口袋。她的长孙,也就是严栩安的父亲,是俄罗斯文学研究的专家,在那个领域内多少算个权威性人物,每年大约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出差在外,参加各种文学研究会议,同时在大学内进行与研究者同行或者作家的公开对谈。
而严栩安读数学,是我最搞不懂的一门学科,从应用题出现那一刻开始,我的成绩就从七十分掉到五十分。那时他大材小用,无限认真地教我妈妈要多久时间才能追上已经出发但忘记带作业的小明。
这可能是我对于数学最后的记忆了,等到我的课本上开始出现有理数和无理数的时候,我就已经不用再读数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