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常言生死能渡,相守不易,大人,我既能与你长相守,自然也可度这生死关。”
繁缕放下手中的调羹,冲他扬唇微微一笑,秀气干净,卫衣的手颤了颤,看着她拎起药箱出了房门,去女医馆轮值。
余下卫衣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有灰尘在阳光下纤毫毕现,仰头轻轻淡笑一声:“嗬,真是荒唐了。”
可不是荒唐,明明是他要告诉繁缕,他们在一起是错的,怎麽反倒最後被教训的成了他。
究竟是他们俩谁疯了?
这一日,卫督主第一次对自己的决定,产生了前所未有的置疑,难道,想要送她离开这里真的错了吗,可明明是为了她好啊。
他只是觉得这世间,没有什麽情爱是能超越生死的,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此时看来,繁缕却不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