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浦和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马腹上,“怎么会失火?阿姊才刚走,怎么会……”
他不要命似的往宫里冲,差点撞翻前来报信的太监。宫人们纷纷避让,侍卫们想拦又不敢,只能慌忙跟上,生怕落在后面被责罚。
越靠近梧桐院,焦糊味越浓,呛得人眼眶发酸。曾经爬满青藤的宫墙塌了大半,乌黑的梁木斜插在瓦砾堆里,几个小太监正用木桶往残垣上泼水,蒸腾的白烟里浮着细碎的火星。
“阿姊的茶盏呢,我送她的那支玉梳呢!”
李浦和推开拦路的宫人,赤手在滚烫的灰烬里扒拉。指尖被烧得蜷曲的木片划破,血珠滴在焦黑的地砖上,洇开一朵朵诡异的梅红。
可他却像没知觉似的,只顾着低头刨找。
他记得阿姊总把玉梳放在镜台左侧,说上面刻的缠枝纹和他腰间的玉带是一对,记得窗下的竹篮里总晾着她为他绣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