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着头,殿内很静,他站在殿里,脊背莫名生了一层冷汗。
李怀修把玩着指尖儿的络子,似笑非笑,眼底却骇人阴冷。
他一手提拔上的人,自然清楚他的这个心腹重臣有多少本事,能不着痕迹地将这些旧事遮掩。
虽未证据确凿,但他对那女子的了解,绝非轻易与人相交之人,更何况大魏男女大妨,若非她与柳絮白曾经有过什么,怎会接受柳絮白送给她的这些东西。若非心虚,又怎会在他面前避讳,从不提及自己在柳家,早与柳絮白相识。
若没进宫,没有柳家阻拦,她现在是不是已经做了柳絮白的妻室了。
马场那日,倒底有多情深,会让柳絮白舍命相救。
李怀修不能不去计较这些,他看中的东西,一向不许旁人染指。
“他二人以后还有来往么?”
陈庶低声,“唯有柳大人回京述职那回见过宓妃娘娘,再并无私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