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兰皱了皱眉,低下头,将饮料杯捏扁,低声道“而且艾德蒙这样的人,他善于伪装,伺机而动,是不会悔过的。他只会觉得侥幸,觉得他戏耍了我们。”
达居尔支撑着下巴,弯下身,双手捧住脸颊,揉搓着,最后捂住了脸。她弓着腰剧烈地颤抖,不过才过去半年时间,她的悲痛与缄默已经持续了一个世纪。白马兰望着她,感到自己的脏器被挤压在一起,喉咙逼仄,以至于空气无法流入肺叶。
海风一直在吹,浪潮缓慢地退去,弦月高悬在地平线的另一端。
“或许有时您得接受,面对暴力时,文明是一种无法摆脱的苦境。”白马兰说“不是所有人都有良知、道德和情感。不是所有人,都能冠以‘人类’之名。哪怕是所谓的正义和平允,也因人的局限而局限。”
白马兰也做过一些努力,她尝试与艾德蒙交涉,都以失败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