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姑娘,到了。这间草房就是隽哥的家。”吴阿牛揩去一头的热汗,边说边推开木门,朝里面的人说:“隽哥,虞姑娘来看你了。”
草房大概跟虞雪怜的厢房一样大,东面墙壁前立着两把犁地的耒耜,内堂放的物件是一眼便可看尽的。
四个矮凳围着一张四方小桌,其上摆了两个青花瓷碗。往左边走,有木柜、木榻、书案,以及陆隽爹娘的牌位。
内堂充斥苦涩的药味和墨香。
虞雪怜进了屋,陆隽果然没有遵医嘱静卧,他坐在书案前写字,即使听到了吴阿牛的话,也只淡淡地从鼻腔间嗯了一声。
“吴阿牛,你带谁过来看陆隽哥哥呀”少女捧着一把青菜从灶房里走出来,水灵灵的圆眼好奇地瞄着虞雪怜。
盼夏是趁着爹娘干完了农活儿,睡午觉的空,溜到陆隽家。
她听说陆隽哥哥让慈溪镇的恶毒掌柜打伤了腿脚,没法再去做工。